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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疆

发布日期:2015年11月28日 10:04 点击次数:

  冒昧借用余秋雨前辈的书名,聊抒已怀兼示敬仰膜拜。
  不管是先生游尽九州找寻中华文明的印记和民族特有的文化符号,还是在千禧之年遍历北纬三十度线穿过的三大文明古国并与华夏五千年横纵对比,还是大笔一挥,妙手写下在世界近现代史上叱咤风云的西欧诸国的昔盛今衰,都是在以一个炎黄子孙应有的意识觉醒思考自己亘古的文明特性,都是为了寻回那份似曾相识的文化自信。
  科林伍德说:“象牙塔里的精英除了自己之外别无可写,写完了便互为观众,所有的嫌怨、麻烦、伤害,都产生于小空间里的‘互为观众’。”在一个狭窄的地方待久后造成双眼的审美疲劳演变成精神上的木讷,心也就慢慢趴了下去,没有了最开始时的年青、灵动。时空维度变化后,暂停了一切的社会关系,把自己当观众的只有自己了。出走,跟着双脚向前方进发的除了肉体之外还有心魂的向往,随着年龄增长的除了基本的认知还有我行我素的资本,快走乃至跑起来,不停止追求,不间断探寻,不扼杀每个好奇的念头,一切景语皆情语,移步换景,旅行者的脚步无界,心境便会无疆。 未敢斗胆标榜大师的气势磅礴、大开大合,毕竟也做不到千万公里的空间广度和旁征博引的历史深度,更难以振臂一呼跃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但也求学得几分心绪穿梭时空,左右前后对比观察的思维方式,构建起即使风浪再大依旧颠扑不破的自我哲学体系,寻觅到即使千军万马也强攻不下的完备逻辑思维,一个不卑不亢的人生态度,一个向新向善的价值追求,一个气象万千的怀中乾坤,够了。
  一个人的旅行总令人浮想联翩。记得第一次看《伊豆的舞女》时,看到孤身一人的川岛手捂着阿薰的木梳失声痛苦的时候,自己也跟着留下了眼泪,大多数人觉得这个爱情故事的凄美就在于男女主人公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意却依旧转身分道扬镳,消失在各自的生命里。川岛为了阿薰那个惊鸿一瞥的微笑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活而默默陪伴她继续前进的路,却又因为世俗和命运而不能表达对小舞娘的爱意,只能是看着她天真的微笑行走在没有目的地的旅途上。可能有人说他没有目标,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川岛沉浸在了这个旅行的过程,因为有阿薰。单人旅途,有着那么多的可遇不可求,那么多的意外惊喜,当然也必须承受惊喜后的失落。
  一个人的旅途,不用跟别人讲话,却可以听别人讲话。不用带闲书解闷,却可以阅读旅程这本厚书。《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从来不是一个人走完旅途,风再吼,船再摇,他也心如止水。钢琴一响,船上的世界仿佛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于是他观察着他旋律中的乘客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所以他虽然一辈子没有下船,他依旧可以深谙人性,慎微慎独。嘈杂的旅途中,心里安静了下来,也就是一个人的旅途了,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充实。 双脚在走,心魂在飞,前者是空间上的有限,后者是精神世界的无限。因为在逃出了狭小的空间、暂停一切的社会关系之后,腿脚的疲劳远远比不上视觉神经的兴奋,所以什么想法和念头,也都因精神世界的无限而变得有可能了。因为自己离自己最近,所以可以毫不费力的先把自己当成认识的客体,先用最表观的意识构成的小空间里其他观众眼中的“人”做认识的主体,去感知真正的自己,认识自己的潜意识,正视自己如禽兽般丑陋的兽性,靠近自己最本真、最真实的内心,只是我们需要面对真实自我的勇气。
  《人生》里,当从三星口中得知巧珍要结婚的消息时,高加林心里咯噔了一声,此时的他才猛然发现巧珍才是她最爱的人,是对实现梦想的过于向往让他错把黄亚萍当成了自己的心灵寄托。高中时读《人生》,总觉得高加林很丑陋,因为他抛弃了巧珍,可是现在读来,他又是那么得值得敬佩,梦想彻底破灭,爱情得而复失,现实的狂风吹散了对梦想的过于渴求而形成的心霾,命运的大浪迎面打在他的脸上,冰冷的他在打完一个冷颤后触摸到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认识到了潜意识中的灵魂。是这些给了他坦然面对的底气和勇气,在有心无力的苍白现实面前,认识本我比实现超我更让人敬佩。
  俞敏洪说:“梦想就是让你感到坚持就是快乐的事。而男人的梦想都是从女人开始的。”梦想可以有很多个,实现的却没几个,甚至是一个也没有。只是,能有高加林那样的勇气吗?
  《乱世佳人》的结尾,斯嘉丽看到因为美兰妮的死而伤痛欲绝的亚士利,才明白亚士利的心中从来没有自己,可是认清现实后的她却并不因此感到伤心难过。此时的斯嘉丽才发现,这么多年来,对亚士利的爱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暗示,一种因为最开始的好感演变成的占据自我意识很多年的暗示,这种暗示让她蒙蔽甚至迷失了自己,以至于她根本意识不到一直默默陪伴她的韦毕拿才是她情感的驿站。
  我不禁想起了泰戈尔的小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看完了《人生》和《乱世佳人》,看了高加林和斯嘉丽,我觉得这首诗应该改成这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和死之间的距离
  而是你站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我爱你 
  往往只有在外界环境骤然突变成自己所不能适应习惯,抑或是某事给了自己当头一棒,才能真正开始意识到在把外部世界当成客体之前,还没能完成把自己当客体时建立起全面深刻认知的任务。再通过最新的发现改造自己的精神世界,让之前的潜意识变成众人皆知的表观意识,便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主体,又可以去寻找新的客体。在这个追问、解答、再追问、再解答循环往复的过程中愈渐深刻的是大脑皮层中纵横分布的沟回和双眼中浑浊而凝滞的目光。
  只要挣脱了心中的藩篱,即便是没有空间上的脚步变换,也会在思绪黯然任飞天际之时体验到旅行的自在乐趣。生活的海洋,铺满金色的路,浪花正列两旁,摇动着欢迎的花束。勇敢的去吧,年轻人!

【供稿单位:土建学院    作者:朱秀杰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狄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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