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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秧

发布日期:2015年06月26日 10:53 点击次数:

  老家有一种植物,土名儿叫“沙秧”,不知道学名儿叫什么。姑且就这样叫吧,常常长在田间路边上,身上长满细刺儿,路人如果光着腿走在两边都有沙秧的小路上,一不留神儿很容易被划伤,醒目的红杠杠,仿佛被人用鞭子抽打过一样。
  夏天夜里,躺在没有空调的平板儿楼房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风扇在嘶哑的喊叫,嘈嘈乱乱的,一点属于夜的声音也听不到,窗外不知是淅沥的雨声还是风刮过树的声音,有了风扇,愈发听不真切了。小时候,只要一下雨,前门儿池塘里的青蛙就会叫个不停,深夜,更是笼罩在全村的上空,奏响一支属于童年的交响乐。每逢夜里醒来,有时看到满天的星星,静静的,更加明亮,比初入夜时更好看;有时,看到一轮明晃晃的大月亮,周围一颗星星都没有,依稀记得那次,深秋,深夜,被窗外那轮大明月亮照醒,虬枝清晰地投影在地上,整个天空像是被真空了一样,高度摒息凝神,月亮真大,只能用最直白通俗的比喻,洁白的大盘子,而后想来,这种比喻越来越变得奢侈,大地真白,地上像是刚下了一层层薄薄的雪,无以言表,整幅画面像是电影里的3D特效,让人震撼,自那以后这种“奇观”再没有见过。刚刚去县城上学的时候,对满天红晕晕的县城感到一种诧异,一颗星星也不能看见,月亮更像是躲在远边的小情人,朦朦胧胧,像笼着一层纱,娇羞,似小家碧玉一般。
  一提到家乡,忍不住怀念起小时候的景象,若我的眼睛可以录像,拷贝是我最大的愿望。低矮的土胚房子,青砖绿瓦,潺潺的流水,冒失的泉涌,满天飘飞的榆钱,小毛毛虫每逢槐花过后像下雨似的直往地上落,吓得孩子直跳,可以挤油的春姑姑,带在头上的梧桐树花儿,像风铃一样的梧桐果实,我们可以坐在戏台东边的栏杆上远眺村东头的小矮坡,也可以艳羡总是长在别人家的桃子,石榴,李子和杏儿,忍不住翻墙过去偷摘几个,然后飞也似的躲在一边……携手处,香径满飞絮,绿荫清风袭。最忆处,花红柳绿,山峦叠翠,山鹰飞,鸳鸯戏,蜻蜓荷尖栖。
  生活啊,总是像那条文章一开始被提及后来弃之不用的“沙秧”。厌倦了一方生活,重新踏入另一段旅程,总想躲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人情纠葛,开始一段与世无争的轻松之旅。可是就如那条充满杀秧的小路一样,愈是小心翼翼,愈容易被牵绊,腿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心中早已麻木不仁。我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会以怎样一种方式毕业,对着同学痛哭一顿?任凭自己疯狂?仔细想想,却又都不是,我不是一个会爱的人,不是矫情。长大以后发现,我可以学会任何技能,但是会爱和温柔却是我最不会学到的两种品质,恰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每当我要认真学习时,却总有一种自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假如人生就像处在沙秧充满的小路上,当我要离开这片沙秧时,我想说,我不会爱你——沙秧,不会因为爱你而做决定,但是也不会因为不爱你想离开,尽管伤痕累累,这便是生活罢了,既然缠绕折磨不能躲避,为什么要让新伤覆盖旧伤?我的未来如果逃不开那片沙秧地的话。杀秧的秧须仿佛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永远是人生最大的赢家,缠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进去。说得多了,便也无趣。一直很讨厌关于人生理论的说辞,看多了,听多了,反而觉得神经兮兮,又要慨叹几多韶华虚度在无聊的呻吟中。

【供稿单位:政管学院    作者:辛培红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张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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